杜玉台不知道那位还没见面的病人有没有压力,不过眼前这位显然需要专业的心理疏导,他在心里哗啦啦翻起了电话簿,思考着谁跟自己关系最好,能力又最强。
“医生。”余涯欲言又止,“你能保证我接下来说的事情,不会流传出去吧?”
杜玉台言简意赅:“如果你不放心,我们等会可以签保密协议,绝对保证病人隐私。”
余涯松了口气,正好绿灯,他继续上路,看起来有点心神不宁:“是这样的,医生,按照你丰富的专业知识,有没有什么病会导致一个人突然就变成另外一个人。”
“突然变成另外一个人。”杜玉台挑了挑眉,“介意说得更明确一点吗?”
这次余涯沉默了很长时间,看起来有点不太情愿,这让杜玉台多多少少有点好奇起来,大多数求助于医生的人基本上都是忍无可忍了,迫切需要一个宣泄点。而余涯相当果断地找上他,并且在短短二十四小时里就要求碰面,显然情况非常糟糕,可现在却又开始迟疑了。
“那我这么来问吧,以及严重影响到生活了吗?”
这次余涯反应很快:“那倒没有。”
接下去余涯在杜玉台的询问下说出了不少情况,不过都不算是什么好消息,杜玉台几乎眼前发黑,意识到目的地也许与地狱有天壤之别,可就难度来讲,跟地狱没什么两样。
十分钟后,杜玉台看着自己记录在小本子上的重点信息,开始认真思考到底是前面那位余先生是潜在患者,还是他真的遇到了个相当棘手的新病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