考虑到杜玉台坐着车进大门后抵达这里就花了十几分钟,他实在没必要为对方的财富感到讶异。
杜玉台换了个放松的姿势靠在沙发上,看上去无害而亲切,茶几上的咖啡热腾腾地正冒着浓香,还有搭配的多样甜点,灵巧地摆放在多层点心架上。
于是杜玉台冷静思索了下,决定喝一口咖啡定定神。
真正“预约挂号”走了流程的余涯这会儿倒熄了火,安静地站在角落里,看起来精神奕奕,肌肉发达,准备好随时暴起伤人,看起来完全有可能从任何地方抄出一把武器把医生就这么击毙在此,带着所有还没来得及知道的豪门秘密就此长眠地下。
古德白将书合上,从楼梯上走下来,温声道:“别客气,味道还不错。”
“少爷。”余涯看了看他们俩,试图上来缓和气氛,面容露出善意兼具凶狠的笑容,眼角上的疤扭曲了温馨的开场,看起来不知道是恶意多些还是讨好多些,“这位就是业内相当出名的杜医生。”
实不敢当。
杜玉台冷静地又喝了一大口咖啡。
病人总是各种各样,尤其是精神科这方面接触到的尤为丰富,任何人、任何身份、任何地位都不是障碍,他们都有可能成为病人。
不过古德白——他看起来又有点不同。
精神病也是病,需要救治的病人多少会与正常人有些差异,可古德白看起来比那位管家还要健康,起码他连明显的焦虑感都没有。假设真的是解离症患者,更通俗点说法叫双重或多重人格,这种病人在切换人格后会明显对自己的情况感到茫然甚至是错位感,毕竟切换是完全不受控制的,除非人格已经长期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