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找的人。”杜玉台重复了一句,他的目光看向外头,武赤藻这会儿正趴在桌子上跟单克思对话,而对方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凝视着客人,还在往嘴里送食物,很显然被吸引了注意力。

这倒蛮稀奇的,他不常对陌生人表现出好感,哪怕只是这么细微的关注。

杜玉台看着老师留给自己的遗产,忍不住皱起眉头,叹着气回过头来继续应付古德白:“人家三十多岁,我也三十多岁,可人家是年富力强,我是中年危机。你也看到了,我上没老下有小,中间倒是有个比我有钱的对象,包养还算条新退路,你好心扶贫我很感激,只不过道谢有一句,别的给不了。”

古德白过于充沛的好心难免让杜玉台难免有点发毛,生怕自己被称斤掂两就卖得不见半根毛了,他下半辈子已经做好计划,不太想被破坏。

“你放心。”古德白闲散道,“我对你的命完全没有兴趣,只是单纯对这件事很有兴趣,所以想要分享情报,大家互利互惠,难道你不想知道杀死你老师的人是谁吗?”

“想啊,当然想,只不过逝者已矣,总得为活人做打算,总得问清楚怎么个惠法。”

杜玉台眯着眼,声音有些慵懒,他现在在自己家里,懒得询问古德白意见,擅自点起一根烟。

桌上的烟灰缸已经被清空,古德白只能从残余的污渍里窥探出之前堪称疮痍的蛛丝马迹,看医生的模样,刷烟灰缸的八成不是他。

古德白不由得对刚刚萍水相逢的长腿男人充满敬意:这是杜玉台上哪儿找的田螺对象。

“你倒想得开。”古德白笑道,“你放心,我只是要你找到资料后顺道告诉我一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