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照内容上来看,日记主人是一名在逃犯,八月三日进入这个地方,第二年三到四月份患病,之后都是空白页,没有再记录了,可能是病情恶化,甚至死亡。
不管这个地下实验室到底在做什么,一定都不是什么正常合法的事。
在逃犯是个很机灵的选择,信息化时代导致许多犯事逃跑的人大多只会准备现金,需要不看身份的工作,而且也不常使用手机,他们缺乏跟外界沟通的手段跟胆气,加上交际网很小,一旦失踪,几乎没人注意。
寻找并且收留这样的人,不光违法,还显得目的更为可疑。
武赤藻睡到中途醒了一阵,含含糊糊地问道:“老板?”
“嗯。”古德白不冷不淡地应了声,没有真的打算理会,他将这本日记大致翻完之后就重新放了回去,这才转过身来,轻柔的嗓音仿佛催眠的曲子,“你要醒了?”
武赤藻眼睛都没睁开,他还以为自己靠在墙上,手摸着床板想站起来,却发现脚空空的踩不到地面,嘟囔着含混解释道:“我只是有点困了,走慢了点,地呢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古德白挑了挑眉,玩味地看着他跟个坏脾气婴儿似的蹬脚,而武赤藻很快就继续陷入了昏睡状态,显然是叫不起来了,只好站起来继续找寻线索。
不过这个房间只有这么大,翻过天来也找不出什么了,古德白无奈坐回到椅子上去,也小小打个盹。
武赤藻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,只知道自己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,老板正好整以暇地坐在自己的身旁,他有一双很明亮的眼睛,在黑暗里也看得清楚许多东西,更何况隔离间里并不是完全的黑,只是暗,远处走廊里的灯光飘飘渺渺地投来影子,仿佛凄冷的月光淅淅沥沥地下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