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赤藻赶忙从窗边回身来,见余涯踩在板凳上给那个一人高的蛋糕点蜡烛,不由得仰头观望,流露出敬畏的神态来。
“快,上来把它吹了,记得许愿。”余涯把打火机往兜里一揣,从板凳上跳下去,指挥着人换位。武赤藻爬上去时不小心踉跄了下,身子在空中打摆,险些摔个结实,好在稳得住,余涯在下头护了半天,被吓出一头冷汗来。
余涯忍不住叮嘱道:“脚踩稳点。”
而小鹤一老早就站得远远的,没什么表情,显然不愿意参与这场闹剧。
古德白安安静静往边上坐着,看着他们俩闹,他看得清楚,方才空中有东西托住了武赤藻,否则这小子铁定要摔下来。
之前研究所提交上来的资料就说过武赤藻有两种异能,只是第二种还属于隐性而非显性,古德白喝了口热茶,并没有想太多,他从来不期望别人,也不觉自己是个可期望的人,不管武赤藻是不是在隐瞒自己的第二种异能,结果都一样。
这次总算平安无事地能够着蛋糕上的蜡烛了,武赤藻为难地低头看了眼余涯,问道:“涯叔,要许什么愿?”
余涯被气笑起来:“你小子问我?你有什么愿望,就许什么愿望啊!”
这才真叫武赤藻为难起来,他沉默地站在上头,下意识又往古德白那里看去,对方正躺在椅子上摇晃酒杯,躺椅摇曳,醇红的酒液泛出紫光来。
老板生得真好看。
这不是武赤藻头一遭发现,只是那天古德白将脸枕在他肩膀上时,这种好看忽然就变了味,走了调,好似一张琵琶架在他心窝里,嘈嘈切切,争弹曲十面埋伏。他心里的琵琶在响,古德白却不响,他是哑声断丝的琴,任谁来都没回音,这会儿垂着眸看酒,人比酒更醉。
我想一辈子这样看着老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