詹雅在离开时给了张门卡,上面写着地址,说住在市中心里会热闹些,已经布置好了。

对这样的好意,古德白看着地址,隐隐约约想起来这似乎离大学城不远,大概是把武赤藻也考虑进去了,女人的贴心缜密在这一刻展露无遗。不过他既没答应,也没谢绝,只是欣然喝起粥来,小鹤来报告的时候,正好一碗粥见底。

古德白看了看还剩半罐的肉粥,将盖子重新盖好,让小鹤准备了新的碗碟,慢悠悠地回到自己的卧室去了。

武赤藻一脸病容,正在写卷子。

大概是流血多了,又打了两天的营养针,武赤藻明显变瘦了,眼睛看起来大得简直有点纯真,好像缩小了两三岁的模样,看得古德白略有些罪恶感。

“喝粥吗?”

古德白问道。

武赤藻这才惊醒般抬起头看着古德白,点了点头,也不做声,继续做自己的题目,等粥的香气飘出来,他才有些颓废地说道:“就剩下几个月要考试了,我这几套卷子还没写完,老师的课也没有上,老板,是不是浪费你的钱了。”

“无所谓,反正我钱多。”

古德白漫不经心地舀起一勺粥喂他。

武赤藻猝不及防吃了一口,顿时把眼睛瞪得像要脱框,他含着那口粥,不敢置信地看看古德白,又看了看碗,差点没把自己呛死,急急手忙脚乱地要自己接过来。手上还吊着针,被武赤藻这么一折腾,针头顿时一歪,好在古德白眼疾手快,直接按响了铃铛,让护士进来处理。

跑针虽然严重,但好在处理及时,手没有整个肿起来,饶是如此,武赤藻还是明白自己刚刚做了件蠢事,顿时把头低下去,一时间不敢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