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不好吗?”武赤藻有点不明白地问道。

“很好。”古德白想了想,说道,“爱情本来也就是这么个东西。”

武赤藻凑过来看着他,眼睛像两块宝石那样,有种莹润而冰凉的光,他问道:“那你呢?你也有上瘾吗?”

古德白只是将他的脸轻轻推开,并不回答,很快就躺进被窝里头去,将两只手搭在腹部,睡姿安详而标准,连眼睛都闭上了,心想:我与陈芸芸玩的这手逢场作戏,还是早点取消吧,早就没什么用了,何必浪费时间。

不想麻烦是真,别有心思也是真,古德白的心长得七窍九孔,每个念头都弯弯绕绕钻过,谁也说不准他想一个念头的时候,是不是有想些什么别的。

于是武赤藻只好遗憾地站起来,怀疑自己做了个绝不可能想到的美梦,他就要离开房间前,忽然听见古德白问了一句:“你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是什么意思?”

当然知道了。

村子靠海,武赤藻来到村子里的时候,海里正闹赤潮,有个教授在旁边说这是赤潮藻过量繁殖导致的污染,被发病的于春兰听到了,以为教授在喊慈朝,于是误打误撞之下,将武赤藻捡了回去。

武赤藻也是在那时候,给自己起名叫赤藻的。

“是一种污染。”

出门前,武赤藻闷闷地回答道,他发觉自己竟然完全琢磨不透古德白的心思,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,但想来也不会是最后一次,不由得转念一想,要是以后能这么猜上一辈子,琢磨一生,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