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琅皱了皱眉:“虐待了吗?”

“没有证据表明虐待,不过小区里有个传言……”严少君说道,“这一家人似乎想要主卧的使用权,但是宋霖没给,一旦出去了还会锁上主卧的门。这家人趁他出去的时候请了五六次锁匠,应该都没成功打开过主卧的门。最后一次是换的大门锁,宋霖回不了家,就跑去小区的老年人活动中心哭闹,最后他又得了一把钥匙。”

贺琅评价道:“倒是都挺会见招拆招的。”

严少君继续道:“据说他小姨正在以遗产代理人的身份,试图插手他母亲的餐馆。不过那个餐馆目前人员齐备,不需要新的管理者,所以暂时还没让那个女人掌权。”

“听起来也离那不远了。”

“是啊。”严少君一下一下地按着手里的遥控笔,“后面的就都是跟踪他的人拍的照片了……你打算怎么办?”

贺琅回道:“我前天晚上看见他的时候,他看起来可不像你说的这么懂得忍气吞声。”

“或许有一种只是表象,只是我们不确定是哪一种。”严少君继续摁着遥控笔,“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紧急地调查他,但是贺队,孙大成那个狗日的背叛你,你被咬了,被感染了,真的不能再拖了!如果调查这个宋霖是为了你的身体,我劝你最好快点做决定。”

“你让我再想想。”贺琅眯了眯眼,目光再次看向屏幕。

“宋霖吗……”

投影仪在白墙上投下照片,一张张轮换着。那个卫衣青年在照片中行走,在照片中吃饭,在照片中阅读,在照片中踏上回家的楼道。

最后一张照片里,青年站在楼道中,戴着连衣帽,朝右手边偏着脸。

仿佛正在向幕外的贺琅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