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怕,习惯了。”贺琅在门外回了一句,又冲范诺恩道,“要我帮你扔上车吗?或者直接扔上车顶,吹吹风就醒了。”
宋霖在旁边帮腔:“可能还能撞到丢了孩子的鸟呢。”
他们这一唱一和地恐吓人,男孩哭得更厉害了。范诺恩已经没力气哄人,走出门冲贺琅说“麻烦你了”,然后就往车上一坐。
于是贺琅一把捞起孩子,直接送上车。
男孩闹脾气其实只是因为起床气,到了车上又能睡了,他的哭声很快就开始小了。贺琅关上后座车门,正要绕到前面去,村长忽然站起来叫人。
“哎,这位同志,你等等。”
贺琅停在宋霖还没关上门的副驾驶旁。
“干脆这样,我们天一亮就开会,你们在我们这休息到结果出来,行不?”村长道,“这样要是我们也一起走,路上也好有个伴。”
想空手套保镖?贺琅看向他:“不行。”
村长没想到他拒绝得这么干脆,又把劝道:“我们这里的男丁不少,自己也有车,还有小货车。这样你们车上也不用这么挤着不是?”
这话连范诺恩都听不下去,车上是挤了点,但可什么都不能少的!想不那么挤,谁下去?或者这村长想让他们分什么东西出去?
一个小女孩都能想到的事,更别提贺琅。他淡淡回了一句“不挤”,就给宋霖关了车门,准备从车头绕到驾驶座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