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心脚下!”
“差点踩到,你们拍完照没有?不踩着这摊血我没法过去检查啊……”
“这伤口好像很新。”
“你那叫啃剩下的,我刚刚在外面验了两个,那才叫新。我猜很可能也是在这屋里被啃完,没死干净,又晃出去的。”
“我的天,你别说了,我开始幻想这些只剩半拉的肢体会诈尸了……”
他们说了有十来分钟,贺琅就听了十来分钟。最后听那组长道:“行了,东西足够了。复检一遍这栋楼,出去吧。”
几个成员径直往天井的方向来,准备再次顺着楼梯上楼。走在前面的步子快,刚到天井,就感到什么东西晃过视野的边缘。再仔细一看时,却什么都没有。
“刚刚什么东西过去了?”
后面的人没看到,纷纷说没有。他们检查完了各个房间,下楼报告,就从堂屋的大门又出去了,避无可避地带出一串黏腻的血脚印。
过了一小会儿,贺琅回到一楼,进了堂屋。
这么说吧,基本相当于黑色荆棘那个密室的放大版。横七竖八的尸骨满地都是,飞上沙发、板凳和桌子的也不知是手是脚,是人的是狗的。各种成色的黏腻血迹在地上铺了一层又一层,浑浊不清,极为刺眼。
好几具尸体的脑袋滚在桌脚墙边,眼珠子瞪在外头。一眼扫去,叫人觉得像是被它们顶住了,相当骇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