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琅一路往山上去。路上发现了一些新的人为痕迹,他也浑然不在意。人们还没意识到山林里也是很危险的,当然们逃到临时避难点去,发现那里的“守宫”比普通的感染者更难对付时,很可能就打起了上山来的主意。
只是山上的危险,可能更难以预料。
贺琅用风力包裹匕首,拦腰砍断了两株变异植物的主干。它们才刚会动动枝条,现在的贺琅收拾它们,可比十多天前轻松多了。
越往树林深处,越少看到人类活动的踪迹。这样也好,要是在这还有人躲着,贺琅就真得先去把人找出来送下山了。毕竟变异植物所生之地,普通人不可久留。
不过普通人的踪迹少了,贺琅却开始注意到另一种痕迹。
一种时有时无的、时粗时细的、方向不一的拖痕。
要说细,那也赶上贺琅的腰粗了;要说粗的时候,能顶上肩膀的宽度,甚至在旁边还有粗细不一或近或远的另几条拖痕。
“这该不会就是人被拖着走的痕迹吧……”
贺琅蹲下来,面朝拖痕的走向,细细端详:“而且这可是整个身体都在地上拖的痕迹,施力点这么矮的话……”
一个声音传进男人的意识:是“守宫”,不是普通人类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贺琅扭头看一眼身旁的青年,站起来道,“又有性命之忧?”
宋霖投射在贺琅意识里的影响站在那里,扭头往拖痕的尽头看了看,又往侧面的另一个方向望去,头也不回道:用风垫住脚下,不要发出声音,跟我来。
贺琅依言照做。
他们穿过树林,动静就如一阵风刮过,直到翻过山的另一面。贺琅仔细听了听,在意识里问道:水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