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晓宁联系上下文,一下就猜到两人在说什么,插话道:“恐怕没你想的那么简单。如果真是某些人做的,这么大的动静,肯定要事先调查好一切才安排。换句话来说,就算你找到了什么,肯定也定不了对方的罪。”
“能不能定罪先放一边。”贺琅回道,“我们得想办法摸到他们的行为模式,察觉他们要动作之前的预兆,不然下次、下下次……未必每次都能像这次一样好运。”
要追责,更要防患于未然,贺琅的思路非常正确。
白晓宁叹道:“你说得没错,但这事只怕真的不会这么简单……”
一边听着的袁承冰蹙眉道:“你们在说什么……‘守宫’是人为引来的?”
贺琅看他一眼:“你还记得你问我‘暴君’的胸口为什么会发生爆炸的时候,我和你说了什么吗?”
“……我……!”袁承冰差点把粗口骂出来了,好不容易憋回去,瞪向贺琅,“你说真的?这可是几十万人?!”
“你知道我们进城里救援的时候有多少人吗?上百万!”贺琅的声音压低,却隐隐发狠,“三个‘暴君’就那样自由地在街道上活动,你说它们手上到底有多少人命?!”
“世道艰难,却还有人自己作孽……!”袁承冰靠在沙发背上,手掌盖住眼睛,“‘天作孽,犹可违;自作孽,不可逭’。自己造的业,早晚烧到他们自己身上。”
他说这话的时候,语气冰冷又无情,倒真有几分传说中的修真者模样。碰巧沈顾找完张妈回到客厅,听到他的话尾:“什么烧到身上?谁着火了?夏红?”
他记得夏红是有了冒火苗的异能,故有此问。不过袁承冰根本不搭茬,贺琅更是直接扭头问白晓宁:“你看看宋霖的药,有没有饭前吃的?有的话现在就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