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这套说辞还自成体系。宋霖懒得和她,或者说和她这一群年轻的光由会教徒辩论,直起身敲敲桌面:“如果你们只是叫我来表达这些废话的,那恕我失陪了。”

“等等!”女孩高叫道,“我们要求恢复体内的真菌!”

“找错人了。”宋霖冷着脸站起来,“而且你们恐怕不知道你们口中那些激进派的劫匪是怎么死的吧?”

“我们当然知道!你没想到吧,我们是乐队成员,那天就在现场!”女孩忿忿道,“就是你指挥他们自相残杀的!”

“你可太高看我了,只有一个是被他的同伙打死的。”宋霖眯了眯眼,冷笑道,“剩下五个都是自杀身亡,而且就是通过你们的真菌,有人操纵了他们的自杀!如果你们身上现在还有真菌,现在早就被真菌杀死了!根本不可能还能站在这里和我辩论!”

“你撒谎!”女孩厉声反驳,“这种真菌不可能瞬间杀死人,更不可能有人能操纵真菌!真菌怎么可能听得懂命令,你当我们没上过生物课吗?”

“那你知道你传染给我的真菌,曾经试图控制我吗?”

宋霖所在房间的门忽然打开,随着一道女声,白晓宁走到了宋霖身边:“周立花,既然你觉得光由会这么伟大,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让我服下真菌,而是偷偷感染我?!”

是的,在玻璃墙另一边站着的就是周立花,那个曾经带着开朗笑容和白晓宁说话的女孩,那个向往着行进乐队表演的女孩,那个让白晓宁勾起心思重建乐队的女孩。

白晓宁现在后悔建立了学生乐团,让吴国涛钻了空子给这些少年洗脑、感染了他们。这种情感在面对周立花的时候,就更加复杂。

白晓宁觉得,大概是自己害了周立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