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琅对她的冷嘲热讽充耳不闻:“这么说你知道他送谁了?”
“不知道,我就是给他找了个好看点的盒子,别的没问。管那么多干嘛,我又不是他妈。”白晓宁回道,“再说了,宋霖都二十了……”
“没满。”
“现在是没满,但今年就是二十啊!”白晓宁简直被他气乐,“这么大个人谈恋爱不奇怪吧?送姑娘个礼物怎么了?用得着你像个看门犬一样紧紧盯着吗?”
贺琅皱眉:“他谈恋爱了?”
“我就是这么一说,一说而已!”白晓宁回道,“哇你不会连这个都管吧?贺琅,宋霖可不是你的私有物品,他不把你变成他的私有物品就不错了,你别得寸进尺。”
“不该管的我不会管,该管的我不会当没看见。”贺琅抓着电话,眯了眯眼道,“白晓宁,你别以为他看起来成熟稳重就不会出事,这里面的弯弯道道他了解得不深,一不小心就会招来麻烦。他再厉害也是个人,你怕他烦你不敢拦,那就我拦,反正我不可能眼睁睁看他掉坑里。”
“……我去他是看上了什么妖魔鬼怪啊要你这么紧张?还‘掉坑里’。”白晓宁阴阳怪气地学了半句,又道,“我要收回前面的比喻,你这不是像看门犬,而是像个妒夫,这醋味我隔着电话都觉得酸。我觉得我要建议宋霖对你不要这么好,省得你跟争宠似的,人家送条裙子都得上纲上线……”
这两人虽然同为宋霖的契约对象,但真是动不动就话不投机半句多。贺琅挂了电话,不仅没得到确认的答案,反而更加烦躁了。他在房间里转来转去,像一头被锁在笼子里的猛兽,兜着圈子憋着火。
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表,快十二点半了,心里盘算着:要不……下去叫他睡觉?
可就算是现在去敲门,宋霖未必能听到。他的实验室加了很多阵法,指不定连敲门声都屏蔽了。
就在贺琅觉得自己大概要烦一晚上的时候,意识里忽然冲进一道清冷的声音:贺琅,你在哪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