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内心抑制不住拔腿就跑的冲动,但众人严厉的目光犹如钉子,将他牢牢钉在椅子上动弹不得。

他不断重复着自己的言论:“我没有破坏计划!我只是要把它从地底拉出来,但我还没来得及把它引向埋伏圈,它自己就先找过来了,我有什么办法?!”

临城的队长严肃道:“行动开始前,你就说过你想俘获它。”

“那只是一个想法而已!如果你们认为我言论不当,我可以道歉。”方胜利的整张脸都拉了下来,“但这不能作为证据,证明这次行动是我故意导致失败。”

“但你以前操控感染者,无论成功还是失败,感染者都没专门针对你攻击过,这是事实吧?”覃建华忽然道,“而你自己,显然没有自保能力。不仅折损了你之前的感染者,差点把三个掩护你的人也搭了进去。”

方胜利真是恨死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队长:“什么三个人?贺琅根本没在我面前出现过!”

他向贺琅发难,贺琅本来没打算回话。没想到他愤怒地盯着贺琅不说话,一副要解释的样子,贺琅立时就嗤笑了一声:“袁承冰和宋霖保护你还不够?我不能在楼顶放个哨?”

要不是场合不合适,贺琅简直想说“你算什么人物,还想那么多人保护你”。不过男人好歹还记着方胜利好像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,于是打算暂时放过他。

然而他想放过方胜利,方胜利却自己撞上来了,好死不死道:“放哨?你确定?那个宋霖和袁承冰口口声声说那奇怪的引力和乌云,就是你搞出来的!你不打算解释一下?”

贺琅半点不怵他,冷笑一声道:“嚯,空口白牙就能瞎说是吗?造谣没成本是吗?你怎么不编一个更离奇的故事呢?不如说‘蛤蟆精’被你引出来之后就精神力暴走啊?”

男人这么说话,是有心把“‘蛤蟆精’是方胜利的精神力引出来的”和“离奇的故事”混为一谈,暗喻“蛤蟆精”从地下出来不是方胜利的功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