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嗤……”钟棨沙哑的声音冷笑，“狗仗人势。”

贺琅一眯眼，但意外的是，他居然先扭头看向提溜在自己身边的青年：“你不管管？”

宋霖正在收拾自己摊开的文件，头都没抬：“这都问，你恶不恶心？”

贺琅活动了一下手指：“那我真揍了？”

宋霖把整理好的文件分给另外几个人：“那么小一只蜂王你都要揍？”

这话有点没头没尾，但贺琅一下意识到，宋霖的意思是钟棨的实力也就和蜂王对半开，打钟棨和打蜂王，本质上没啥区别。

想通这点，贺琅忽地笑了笑：“也是。你好没有，走了？”

宋霖懒得搭茬，径直出了袁承冰的实验室。

贺琅冲袁承冰和两个年轻修真者点点头，也出去了。

门重新关上，过了一会儿，钟棨忽然问道：“如今的世道，已经能对契约之主如此以下犯上了吗？”

袁承冰翻看着宋霖递给他的、做了标记的文件：“莫如卿，给他解释。”

莫如卿只好道：“呃，这不算以下犯上吧……”

钟棨问：“那算什么？”

“情……呃。”莫如卿生生吃下了几乎脱口而出的“情”字，“就是，乐趣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