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晓宁坐在椅子上翘着腿,面前是一堆胡乱摆放的图样、文件和照片,看起来颇有“专业婚庆”的风范:“你有能耐就自己想啊?要我想又否定我,你真当自己是甲方啊?呸!”

“我不是和你说了吗?什么浪漫花语、海量玫瑰,他根本不吃这套!我带他去看山杜鹃,他和上楼顶吹风的感觉没区别。”贺琅也翘着个二郎腿坐在旁边,右手在桌面上无意识地一点一点,“我感觉,就是我送法杖的时候他最开心。”

白晓宁“噫”了一声:“你的感觉准不准啊?别是直男眼光犯蠢了吧?”

贺琅嗤笑一声:“我他妈现在还算‘直男’?”

“就算你拐到宋霖了,也不能改变你的审美非常落后的事实。”白晓宁没好气道,“另外,宋霖居然容忍了你那根法杖上的花纹,我再次体会到了他的大气。”

“要是他容忍了我,那说明他情人眼里出西施;要是他没容忍我,说明我们的审美方向一致。”贺琅挑眉道,“反正,说什么都是我们合拍咯。”

白晓宁看他那嘚瑟的样子,实在忍不住刺了一句:“走狗屎运的家伙……”

“你少废话啊。”贺琅反手敲敲桌面,“到底有没有好想法啊,白特助,这些都太俗了吧。”

“你行你上,要不是打不过你,我早撂挑子不干了。”白晓宁烦得要命,“对了,我问你,你之前说打报告让系统解锁,不锁死伴侣关系只能是异性这件事,成了吗?”

“这个嘛……”贺琅卖关子道,“可以说成了,也可以说没成。”

“故作玄虚。”白晓宁吐槽一句,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