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鸬鹚滋汲河蚌肉汁时,许多液体从缝隙里流淌出来。那是河蚌体内的水与鸬鹚喙里的津液。
终于,河蚌放弃了那种并无用途的报复方式,精疲力竭中两瓣蚌壳悉数打开,摊在河边,露出甜美的白肉,中间还有一颗小珠子,任鸬鹚啄食。
有些蓢花,因风而起,喜欢挑一些特别紧密的缝隙堆积。它们无知觉地,飘到狭长空间内。蓢花受热后就会散出絮状白沫,房间中仿佛升起了无数细小的雪花。
一朵小小的白毛绒花,沾到了一个好地方。
它听不到上方审视者的复杂心声——这植物倒是会给自己找个好地方。
于是上方的人轻轻吹掉了那朵小绒花,换做自己,意料之中身下的人又惊叫起来。
而且正如奇肱人说的——淫毒化出来后,大部分毒也就随着挥发出来,方征今晚再也没有冷热交替过。
——只剩下热,跟毒无关的热。
“连子锋!”那人说不出完整的句子,在呼吸间隙中屡屡破碎地挣扎出一些外强中干的威胁字眼。
鸬鹚兴奋地啄食蚌肉,这是它最喜欢的美味,它吃多少遍都不会腻,敲打蚌壳听那些悦耳的声音也是乐趣之一。蚌壳虚张声势地,哪怕真的把它的喙夹紧,也不妨碍它再次一寸寸戳进去,把蚌壳重新打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