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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锋被这番话所温暖的同时,还泛起他自己不明白的好奇与嫉妒,“你小时候?喜欢?”

“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……人的情感,有很多种,很复杂。他是我的养父。”

方征曾告诉过子锋,亲人在星空之上。子锋于是收敛了无谓的妒忌心,但他心湖中的涟漪并未消失。

子锋身体在发热,那是这些天来第一次,他并非出于折腾或玩弄看对方崩溃的乐趣。占有欲让他心中饱胀、又软又酸,想要亲怜密爱。他的征哥哥……温柔的声音,亲切的话语,暖热的躯体,记忆中都变得鲜活。子锋被情感涡流包裹着,这种感觉真舒服……人,作为一个人……

“你是我的。”子锋回忆着刚才方征的说辞,手脚动作却和他身手不相匹配地笨拙,甚至有些微颤抖。他开始脱方征的衣服,方征毫不反抗,甚至很配合。子锋的动作便一改粗暴,变得轻柔。

暴雨夜的阎浮花在枝头颤动,大片带着水渍的光晕在雨中铺成缀满夜灯的天梯。高耸的建木,布满藤蔓的狭小枝干洞穴中,两朵花随风摆动,轻轻交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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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就是弱水。”

建木外围有一大片汪泽,这种水非常轻,在手中状若无物。却无法泅渡,也无法划船。因为水的密度太轻,连一片鹅毛都浮不起来。

按时到达弱水边的飞獾小队共有六十三支,等了两日后,又有十三支会和,每支队伍都损失了半数以上,活下来的人也带着各种伤。即便如此,当逢蒙把仅剩的两百余人集合起来的时候,他们看上去仍是一只强有力的生力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