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晚就找了个小凳子,坐下小凳子上给他的脸涂药膏,这时玻璃门又开了,脱下橙色清洁服,换了自己衣服的青年带着一桶水和一条白色擦布,面无表情走进来。是赵桥。
钟晚一下子紧张起来。
舒服躺在沙发上的孙鸣看见拿着擦布,在桌子忙碌的男人,冷笑道:“前辈,你也太卑鄙了吧,明知道我下个月要正式出道了,故意往我脸上揍。”
男人沉默。
钟晚凑过去,看着青年脸上的伤痕,心疼道:“前辈,我给你上点药吧。”
脸色苍白瘦削的青年看了他一眼,没说话。
身后传来孙鸣嘲讽声:“给他上什么药,他又不见人也不对,毕竟还要留着脸上徐总的床,连脸都花了,徐总还怎么看得上。”
青年紧紧攥住手里已经脏了的抹布,手背青筋暴跳。
钟晚忍不住了,小声说:“你别这样说话,前辈不是这样的人。”
换来的是孙鸣笑得更夸张的刺耳声音,“你自己去问问他,他想不想上徐总的床,想不想重新出道,出专辑。”
青年压抑着把擦布往桶里一扔,领着水桶就要出去,走到门口,传来孙鸣嘲讽的冷笑声:“装个屁清高啊,你想爬明董的床,结果被人家赶出来的事,以为没人知道?啧啧,明董看不上你,徐总就能看上你了?做梦吧你!也不看看自己多大了,屁股都松了吧还想卖!”
那些过分的话,连钟晚都觉得愤怒,结果那青年只是站在门口沉默,背影僵硬,苍白的手紧紧抓住玻璃门的扶手,手背浮现的青筋几乎令钟晚以为他下一刻就要狠狠把孙鸣揍一顿。结果没有,他只是低头沉默了许久后,离开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