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宵感慨了一阵,忽然觉得段明话音不对:“也有个白月光――谁还有?”

“……”段明:“我。”

梁宵瞪圆了眼睛。

段明忧郁拍拍他肩膀,摸了支温度计塞他嘴里,走了。

霍总紧张过度,医生系统查了一遍,给梁宵查了心肺功能信息素水平,其实并没什么大问题。

无非还是天气作祟,又着了些凉。

连患者自己都没觉得有明显不适,医生对他身体已经很有数,医嘱下得宽松:“注意保暖,发发汗――”

管家给他端了杯咖啡。

医生:“……”

医生捧着咖啡,看着管家手里的小饼干,改口:“在足够保暖的环境里,做一些能够发汗的活动。”

梁宵靠在霍阑怀里,正小口小口喝板蓝根,闻言手一哆嗦,险些把杯子扔霍总腿上。

管家生怕他们霍总听不懂,大声询问:“请问有哪些能够发汗的活动呢?”

医生匪夷所思地看着他。

医生毕竟不是拉皮条的,说到这一步已经是看在旧交情的极限,一身正气:“范畴很广,比如跑步,跳绳,俯卧撑――”

医生抱着被塞进怀里的饼干,张了下嘴:“……多次频繁的临时标记。”

管家松了口气,飞快回头看了一眼。

霍阑眉峰依然紧蹙着,不知听没听见他们的话,正拢着梁宵手里的水杯,看着他把药喝干净。

梁先生一口灌下去,抬头要说话,忽然被霍阑单手拢住后脑。

霍阑圈着他,向前倾身,额头轻抵在他额头上,试了试温度。

梁先生可能是烧得更厉害了,怔怔地被贴着额头,目光涣了几秒,顺着霍总胳膊坐不住地往下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