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宵绷不住了, 愕然睁开眼睛。

卧室安静, 天花板温柔,灯光一如既往。

霍阑不在梦里, 格外真实地背对着他, 肩背绷得睡衣都折出来了过于凌厉的线条。

梁宵看不见他究竟在做什么,腰又酸疼得支不起来, 难以置信:“霍总?!”

霍阑背对他站着, 肩背狠狠一僵,静了半晌:“……放松。”

梁宵刚被他揉了屁股,瞪圆了眼睛:“怎么松?!”

霍阑被他问住,沉默下来。

……毕竟替梁宵揉身上淤青时, 如果梁宵因为太疼绷紧得厉害, 小心揉两下就会放松很多。

霍阑只是举一反三,也不清楚这一次为什么不好用了, 沉默半晌,硬着头皮低声:“坚持一下,很快就好。”

梁宵:“……”

梁宵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坚持这个,但看着俨然也被严重困扰着的霍阑,还是艰难运转心神,尽力守住了岌岌可危的逻辑线:“管家……”

梁宵缓了口气:“管家是不是又跟您说什么了?”

虽然梁宵也很想不通,管家是和霍总说了什么,能把他们霍总忽悠得半夜来摸他的屁股。

还带着大概是绳子的某种道具。

好的抱枕都会半夜来摸屁股。

摸的时候不准躲,不然就拿绳子绑住,另一头拴暖气管上。

梁宵胡思乱想,看着霍阑轻轻点头,放心些许:“说什么了?”

霍阑沉默了下,稍直起身:“礼服要提前订做,时间不能再拖。”

梁宵愣了下:“啊?”

霍阑原本不打算和他说,但梁宵醒了,不得不解释:“管家说你不喜欢被人贴身测衣服尺寸……我不会问你为什么。”

每个人都有自己很不情愿的事,大都源于某段无论如何不愿想起的记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