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明帮他说完,把人拎起来放回椅子里,蹲下来给伤口消了消毒。
梁宵有气无力瘫成一片,摸过手机又看了看,扒拉着那几条聊天记录,往回翻了翻。
“回去你自己再处理一下。”
段明把创可贴给他贴上:“还有什么事吗?没事儿我跟剧组说一声,叫车来接了。”
梁宵有点犹豫:“没事……”
段明:“但是?”
但是梁宵一想起空荡荡的总统套房就有点凄凉,不很想回去,跟经纪人小声商量:“要不咱们加段夜戏?”
段明匪夷所思地看了他一眼,低下头,在医药箱里翻了翻体温计。
“就是说说。”梁宵及时按住他,掩着衣襟坐起来,“我去看看,说不定谁背台词要我帮忙。”
“谁敢用你……”段明忍不住吐槽他,话说到一半,忽然反应过来,抬头看了梁宵一眼。
梁宵还在研究那两片创可贴,一会儿就掀开衣服看看,心疼地抱住自己,低头挺费力气地往创可贴上吹两口气。
段明不忍心说他了,叹了口气:“去吧。”
剧组的夜场向来和谐,进度并不很赶,不少人三三两两凑在一块儿聊天,白天采购来不能久放的糕点都会统一赶在零点前解决。
靳导晚上不常在,制片主任盯得向来宽松,等戏的演员也比白天放松出很多。
梁宵难得参与一次茶话会,捧了满怀被塞过来的点心,实在忍不住好奇:“为什么不用模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