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别人的事,你释怀不了,咱们两个一块儿背着。”
梁宵声音微微发哑:“对我的事……你不用释怀。”
梁宵从管家口中听过,小霍阑在家中那些年,曾经因为母亲的病情恶化,被父亲怎么毫不留情地叱骂苛责过。
这些叱骂如影随形,像是无形禁锢,至今依然困着霍阑。
斯人已逝,对错都无从论了,梁宵只想照霍阑说的,好好替他去上几柱香。
“不用为了让我放心……逼自己。”
梁宵吓唬他:“我就是因为不放心,才老盯着你。哪天真放心了,甩手掌柜跑了怎么办?”
霍阑倏地抬眸,定定看着他。
“……”效果有些明显过了头,梁宵张了下嘴,轻咳一声:“不跑。”
霍阑箍紧了他的手腕。
梁宵好声好气:“不甩。”
霍阑依然没松手,肩背微绷了下,垂眸把他往怀里牵。
“下回你再难受了,就来跟我打报告。”
梁宵知道怎么说霍阑最容易听进去,给他标准量化:“难受有百分之一了,就能换亲一下,百分之十,就能咬一口……”
霍阑低声:“百分之百――”
梁宵忽然隐约担心起了他们霍总将来会不会每天都觉得心里难受,念头一闪而过,没多想,大大方方:“七天七夜。”
霍阑也被他的豪气震了,微微错愕地抬眸看着他。
梁宵自觉有自己在,应当也不至于让霍阑难受到百分百的地步,在他颈间胡乱蹭了蹭:“你自己再细量化一下,回头做个表格……我签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