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左知年微微抬起下颚,不疾不徐地解衬衫。
望见他的动作,卿衣立即停手,专注地看他。
那视线,远比左知年记忆中的更热烈。
而随着衬衫被丢开,左知年再去解哪里,卿衣的视线就跟着到哪里。那视线中蕴含着的热烈也一秒比一秒更浓重,到最后,左知年就见卿衣抬手捂眼睛,她受不了了。
她总是这样。左知年想,不管什么时候,从来都不遮掩对他身体的渴望。
他继续解衣服,动作从容不迫。
卿衣却想这个男人实在是太会了。
脱衣服而已,竟然不管脱哪都显得好勾人。
她更加期待接下来和左知年之间的化学反应。
做了会儿心理建设,卿衣放下手,重新睁开眼睛,强行让自己沉浸下来,以创作者的角度去看她的模特。
越是符合创作者审美的模特,越是能够激发创作者的灵感。
于是卿衣落笔的时候,改变了原先的想法,只打了身体的轮廓。
她没画左知年的脸,只画他的身体。
一开始还都很正常。
渐渐的,她越画越急,左知年甚至能听到笔尖重重划过纸张的刺耳声响。
左知年第一次给卿衣当人体模特,卿衣画素描,画了总共三个小时。
这第二次,仍旧是画素描,可不到半个小时就结束了。
“我画完了。”
卿衣说着,人还坐在那里,手里的笔一扔,红着眼叫他过来。
左知年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