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衣撑着下颔看他:“夫君,你喜欢吃什么啊?”
这声喊得正盛汤的碧桃手里的碗一抖。
齐予恭道:“不准乱喊。”
卿衣说:“迟早要喊的,不准我提前习惯?”说完,一连串又喊了好几声夫君。
这回碧桃手里的碗没再抖。
碧桃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样,先盛好给郡主的汤,再盛给齐世子的汤,随即便在旁边候着,等卿衣发话。
眼见碧桃都不出声,齐予恭想起昨晚也是这样。他只好道:“人前不准喊。”
卿衣说:“小桃不是人。”
齐予恭:“……”
碧桃面无表情道:“郡主说得对,奴婢就是个桃,算不得是人。”
齐予恭只能重新道:“只有你我二人的时候才准喊。桃在也不行。”
卿衣撇撇嘴。
用过饭,卿衣打个哈欠,想午睡了。
不过刚吃过饭就睡不太好,齐予恭陪她在府里逛了逛,才送她回房。
这次他不仅进了卿衣的院子,他还进了房里,把她抱到床上,问她今晨起来敷药没有。
他这么一说,卿衣才后知后觉她脚腕有点疼。
脱掉鞋袜一看,昨晚被正骨后就消肿不少的地方这会儿又肿起来,通红里泛着点青,和周围凝脂般的肌肤一对比,格外吓人。
心知这是早晨走太久造成的后果,卿衣没敢吭声,只躺好伸直了腿,让齐予恭给她敷药。
他动作很温柔,慢慢揉按着让药效散发开,卿衣也就开头时动了下,往后再没动。
按完收手,齐予恭正要说话,就听“嘘”的一声,是碧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