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衣回首看他。
“俞流,”她说,“我饿了。”
俞流不答话。
他足尖一点掠上扁舟,握住竹竿一撑,扁舟离开岸边,朝着江心飘去。
再撑了下,他转手,将个油纸包递给卿衣。
卿衣打开来,里头装着分开的两个小油纸包,一份是卤鸭片,一份是桃花酥。
卤鸭片还热着,应该是俞流让人现做的。卿衣吃了几片,见他静静撑着竹竿,也不说话,她想了想,拈了片送过去:“很好吃。”
他张开嘴。
见投喂有用,卿衣接连又喂了几片。后头吃桃花酥,她指尖沾了碎屑,他便在她收手之前含住了,将碎屑尽数舔食干净。
卿衣被他这动作激得心尖一麻。
“俞流,”她又喊他,同时盈盈一笑,“你变坏了。”
俞流总算答话。
他道:“我只是太想你。”
卿衣说:“我知道,我也想你。”
江上又开始起雾。
到了江心,即便目力再好的人,不来到近前,也绝不会发现这里还有这么一叶扁舟,俞流放下竹竿,身体前倾,含住卿衣的唇。
卿衣闭上眼。
扁舟太扁,一个不察就会让江水漾上来。于是俞流动作小心极了,还注意着不让卿衣的裙子或头发沾到水,全程不能更体贴。
可卿衣还是没忍住咬他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