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里倒是明白他在想什么。
无非就是她好不容易对他放软了态度,连这休息的房间都能让他进,他担心她以后做任务的时候屏蔽记忆,本性复发,又像第一次那样半路把他给踹了。
“学长,”卿衣喊他,“你低头。”
左知年依言低头。
等了半分钟,才等到卿衣扬起下巴,亲在他嘴角。
他一怔。
下一秒,他迅速回神,趁卿衣还处在半分钟的停滞状态里,他掐住她下巴,反客为主地亲回去。
直将那淡淡的蜂蜜味尝了个遍,才低声说:“卿卿,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?”
卿衣没有回答。
她正在喘气。
这一通过于激烈,卿衣觉得耳朵像是被谁给堵住了,嗡嗡嗡个不停,让她险些连左知年的话都听不清楚。心脏也跳得很快,好像要蹦出来似的。
她认真地体会着这些感受。
新奇,刺激,却又有种别样的舒适与温暖。是她以前从没有过的。
体会了半分钟,她说:“学长,你知道吗,我动心很难的。”她喘完了,语速缓慢,“我刚刚才对你动心,你觉得我还有闲心去对别的人动心吗?”
左知年不答话。
他对着她看了好一会儿。
直到确定这一贯没心没肺的小坏蛋在他持续不断的追逐下,总算是有了点心,而非故意骗他逗他玩,他闭了下眼,复又睁开,接着重新低头,珍之重之地亲吻。
这回一点都不激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