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吱呀。”
门开了。
段廷没有跨过这扇门,只朝外看了一圈,对卿衣说:“王医生应该不在这里。”
卿衣说:“是吗?”
她走过来,用手电照了照。
正是深夜时分,天台上全是雾,雾蒙蒙又黑漆漆。而这雾并非寻常的雾,仿佛海绵,手电光线照进去就消失不见,被吸收了。
这样的地方,别说是藏人,恐怕只要一踏进去,就会像光线那样,也被吸收了吧。
这摆明不让他们从天台逃离。
卿衣说:“下楼吧。”
两人继续寻找王医生。
一路走走停停,下到之前没来过的三楼,终于又见到王医生。
王医生照例躲在绿植后座椅下,屏着呼吸装死。
卿衣蹲下去,喊:“王医生。”
王医生闭着眼没动。
卿衣说:“王医生,你睁开眼看看,是我,我是活人,我们刚才在顶楼见过的。”
王医生颤巍巍地睁眼。
他盯着卿衣看了两秒,却没出来,只说:“刚才……”
卿衣说:“已经解决了,放心。”
王医生闻言,长出一口气。
他从座椅底下爬出来。
考虑到他受了伤,卿衣搭了把手,让他坐下,又问他伤在哪里,需不需要包扎。
王医生说:“谢谢,我已经包扎过了。”
他按了按腹部。
大约是想起受伤时的景象,他眼中划过一抹恐惧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