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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翡翠便随手拿起电话。曲川问:“怎么了?”

舒翡翠说:“我打电话,叫我助理来送我们回家。”说完,舒翡翠还神秘一笑。

很快,谷熏就抱着伞来到了餐厅门口。来得匆忙、又是搭乘公共交通工具,谷熏看起来颇为狼狈,裤管都湿了,头发略带凌乱。当他这样跑到曲川的面前时,心态是崩的。虽然他对曲川没有任何旧情,但换做谁都不希望自己在前任面前看起来很惨。

这是自尊问题。

舒翡翠挽着曲川的臂膀,斜眼看着谷熏,说:“辛苦你了,小谷。”

——辛苦你妈。

“不辛苦。”谷熏将雨伞递到了舒翡翠手里,“没别的事的话,我先走了。我还要回去整理资料。”

“去吧。”舒翡翠的语气让谷熏联想到古装剧里的奸妃说“跪安”。

但谷熏也只得“跪安”,扭头就跑了。

他撑起雨伞,快步地在湿漉漉的地板上行走,一步一步,踩出深深浅浅的脚印。他略带仓皇,唯恐自己狼狈的样子被人看去了,却不想一个脚滑,摔了一大跤。摔得他屁股疼、自尊心更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