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漱玉一声不吭,还故意发出了极轻的鼾声。
赵臻听在耳中,颇有点哭笑不得。直接下逐客令她不会,她倒是会装醉赶人。
赵元霜扭头去看兄长,“皇上怎么了?你,你让他喝了多少酒啊?”
信王神情复杂:“没喝多少啊,想来是先前在主帐喝多了吧?他这般睡着,可怎么好?”
见皇帝终于醉了,他一颗心怦怦直跳,紧张期待之余,又有丝丝害怕。他想试探皇帝是男是女,却又不想惹人生疑,于是就选择了这么一个最笨风险也最小的法子。他打算假意喝醉,借酒试探。能试出来的话,很好;试不出来,也不会露出行迹招致祸患。
他还没能装醉,皇帝自己先醉了。
他走到皇帝跟前,口中说着:“皇上不能这么睡,得到榻上去。”
说话间,他伸手作势欲扶睡着的皇帝,右手却仿若无意轻轻握住皇帝的右腕。
他心脏怦怦直跳,几乎要蹦出胸腔来。他学过医术,知道男女性别不同,脉象有细微的差异,甚至骨骼也不一样。
可他刚一碰到皇帝的手,还没把住脉,就微微一惊,触手冰凉软滑。在他有下一步动作之前,他就被反手扣住了脉门,低呼出声:“啊!”
方才姜漱玉闭着眼睛装睡,通过耳朵,她和赵臻都听到了信王兄妹的对话,反正她是装睡,也就不吭声。只是她怎么可能让信王近身扶她?尤其是信王扶她之际,竟还碰到了她的手。
姜漱玉顿感别扭,当下也不装睡了,出手迅疾,直接反扣对方脉门。她自幼习武,这番举动对她而言易如反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