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过了多久,晚宴要散了。
赵钰将心一横,想到自己去年的试探,他匆忙给自己斟了一大杯酒,大步上前。
“皇上,臣敬你一杯。”
赵臻已经起身,正欲离去,不成想竟被赵钰拦住。
见赵钰眼睛红红的,大约是醉了。赵臻皱了皱眉:“信王醉了,朕改日再同你痛饮吧。”
信王神情似是有些激动:“臣没醉,皇上,臣好好的。皇上,你喝呀。”说着举起酒杯往皇帝面前递。
韩德宝大惊,心说,这不是醉了是什么?要是没醉,谁敢有这么大胆子想要灌皇帝酒?
韩德宝连忙阻拦:“王爷,您醉了。”
“我没醉!”信王赵钰一把推开韩德宝,手一抖,满满一杯酒洒在了皇帝胸前。
韩德宝惊呼:“皇上!”
信王似是回过神来,匆忙用袖子去给皇帝擦拭酒渍。
赵臻双眉紧锁,眼冒火光,一把打开他的手臂:“够了!信王醉了,带下去让他醒醒酒!”
信王手臂微痛,但更痛的是他的心。方才的触感应该骗不了人。
皇帝胸前平坦坚硬,根本不是女子所有。
信王立时跪下来请罪,他心头茫然一片,脑海中瞬间闪过许多画面。他眼前一黑,胸口发堵,竟身子一晃,倒在了地上。
赵臻不满于信王的无礼,但见其在众目睽睽下倒地,也不会无动于衷。他提高了声音:“传太医!”
外出秋猎,随行的有太医。太医很快赶来,诊脉后告诉皇帝,大约是喝酒太多以及心中激荡,睡一觉喝些醒酒汤就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