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。”

分明是自己想得到的答案,为何还是觉得不对劲,聂连卿疲倦的合上眼皮,思绪拉着他坠入无边的黑暗。

白乔摊手在他眼前晃了晃,眼皮子动也不动,看来又陷入深度昏迷了。

她将储物袋中剩余不多的玉髓取出,除去他身上的衣物,将玉髓倒在伤口处,经此一事她对聂连卿的为人又了解了几分。

他不是一个好人,但也不是一个纯粹的坏人,或可因别人的一时挑衅取其性命也能将别人的一丝善意记在心底。

复杂难懂,又好像一眼便能看穿,白乔摇摇头,摒除脑子里奇怪的想法,专心处理他的伤口。

便是他以命相护也不是因着所谓的情爱之心,聂连卿此人心中大概筑了围墙,她至多走到了墙边,却翻不过那道看不见顶的厚壁。

白乔摸着自己的心口,她又何尝不是以假面示人,道是敌人,原来竟是同类。

自养了彩虹之后,白乔储物袋中便装满了各种花花绿绿的衣裳,如今刚好用来做聂连卿的蔽体之物,白乔寻了一件不太辣眼睛的红色绸衫替他套上。

凌乱的衣裳,苍白俊美的眉眼,脸上斑驳的血痕,有点像某种不太和谐的激情戏现场,白乔有些恶趣味的笑笑,换衣服之际她曾悄悄摸了下他块垒分明的腹肌,密实的肌肉手感甚佳,不知日后会便宜哪个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