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9页

“蠕虫”啃咬着他的骨头、他的肉体,他早就“烂”在那堵白墙中了。

“只要能毁了他,我哪怕是死了都没关系!母亲说要帮我毁了他,她食言了!父亲那个废物、那个废物居然那样对我,那个废物和他一样不得好死……”

季沐哆哆嗦嗦的,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也许是曾经扎入他腺体中的那支长针,也许是曾经四肢被固定在病床上的黑暗记忆。

“丘鹤,我答应你这两点!但是人,你一定要交给我!”

他活着就是为了报复季幕,如果季幕好好的,他从白墙中苟延残喘地爬出来又有什么意义?他的手腕布满了伤疤,他死过一次又一次。

都是季幕害的!

他这种近乎疯狂的态度,令丘鹤的小弟不免反感。他挑了个季沐不在他们身边的时候,提醒了丘鹤:“大哥,他就是个疯子。”

丘鹤不以为然:“疯子的钱最好骗。”他拍了拍小弟的肩膀,有趣道,“袁立玫留给他这么多钱,季少爷却不愿享受。那我们帮着分担一些,是做善事啊。”

…………

翌日早晨,窗外的鸟语清脆,小草莓还在婴儿床里动着自己的小手小脚。季幕怕他抓到脸,给他的手戴上了浅蓝色的保护套。

小草莓张着嘴,吐出一个奶泡泡。

季幕立刻竖抱起他,空心手掌,轻轻地拍着小草莓的背。

顾远琛刚给小草莓的奶瓶消完毒:“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