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是什么东西伤了他?
脑子里的剧痛让他无法集中注意力。正在茫然之时,桌上的手机忽又震动起来。
手机铃声急如催命,又似钢针一般狠狠扎入他的耳朵。这下他再也难以忍受,用力捂住耳朵,整个人都痛苦地蹲了下去。
连乔眸色渐深,一把抓起桌上手机,直接接通。
“喂?”
电话那头没有声音。
连乔无比烦躁,压着情绪沉声道:“说话。”
电话里这才响起一个尖细的笑声。那笑声显然属于女性,但笑得太过夸张,像个女疯子。连乔根本无法辨认那到底是不是忍冬的上司。
接通电话之后,忍冬立刻感觉脑子里那根弦变松了。他缓过劲来,喘着气从地上站起来,问连乔:“她说什么?”
连乔挂了电话,道:“只是笑,什么都没说。”
徐忍冬苦笑:“恐怕真的是要我去上班。”
连乔不置可否,只是默默地把手机收好,然后从背包里找出碘伏棉球来,擦拭徐忍冬耳朵里的血迹。
他轻轻抬起忍冬的下巴,拿手电筒往忍冬耳道里照,想看看忍冬的鼓膜有没有受伤。可是耳道深处已经被血块堵塞了,根本无法判断伤势。
手头没有镊子,连乔也不敢用手指去掏,怕他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又涌出来。脸色便越是阴沉。
忍冬歪着头,任由他为自己处理伤势,渐渐察觉到身旁的低气压,便扭头道:“没事,已经不疼了。听力也没受什么影响,它应该只是吓吓我。”
连乔垂下眼,低低地叹了一声:“你总是这样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