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长了这么大,除了每年考试基本上都不去外头,也没什么见识,事到如今也想不出别的法子,只好日日过来借酒浇愁。
鹤鸣啧了声,越发觉得有趣。
根据张学文的说法,那鬼魂已经缠着他许多天,可除了偶尔出现之外没有任何举动,他之所以如此萎靡不振,基本上都是因为寝食难安折腾的。
那么作为一只野坟场带回来的鬼,是不是太温和了点儿?
“鹤姑娘。”
沉思中的鹤鸣闻声抬头,见又是方才那急于揽业务的小二,不由脱口而出,“我们不打架!”
小二:“……不是,方才有人托小人转给您一封信。”
“信?”鹤鸣疑惑道,“什么信?既然那人都来了,怎么不直接过来找我?”
小二微笑:“咱们江湖人自然是要神秘些才好。”
鹤鸣:“……你人设保持的还挺好的。是什么人?长什么模样,多大年纪?”
小二道:“是个孩子,说是个蒙面穿斗篷的人叫他送到这里来,旁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。”
鹤鸣翻了个白眼。
还能不能有点儿创意?你哪怕让个老太太来送呢!
是个挺普通的黄色信封,上面一个字都没有,只是右下角鼓起来一个小圆球的形状。
鹤鸣心头突的一跳,将那信封捏开口朝下一倒:
一颗柠檬黄的水果糖咕噜噜滚在桌上。
是那日的红衣女人!
里面还有一张信纸,上面只写了一行字:今夜子时城外十里坡凉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