鹤鸣一脸深明大义,“没什么, 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。”
说着她自己也笑起来,“玩笑了,其实是被逼无奈,百鬼窟都是些打起来不要命的疯子, 但凡有的选, 我也不愿意正面跟他们对上。”
跟冯元一对的那一掌给她留下极大的心理阴影,直到现在还经常做噩梦呢。
刘文君深以为然, “这话说的对极了, 尤其那左右护法更不是省油的灯, 妹子你能在他们手下全身而退已经很不容易了。”
鹤鸣不敢独占功劳,“也是多亏裴姐姐,不然只怕此刻我头七都快过完了。”
裴绿裳对自己突然名声大噪的事实有点消化不良,闻言只神情恍惚的摆手, “我就是捡个漏。”
功名利禄,谁人不爱?程度轻重而已。她自问行走江湖也有几个年头了,却从未想过竟还有这样一夜成名的时候。
昨儿鹤鸣给她解释了,说这种行为的本质叫“炒作”,在她老家司空见惯。
三观俱裂的裴绿裳当时思虑再三,最终一针见血地下了断论:
“你老家的人,活的都挺累的吧?”
刘文君道:“都说年少成名风流得意,怎么你们反倒憋在屋里?”
鹤鸣给大家倒了茶,闻言笑而不语。
“快别提了!”裴绿裳抓过茶杯一饮而尽,哀嚎道,“我原来都不知道江湖上竟然有这么多人,更不晓得成名竟这样叫人烦躁。一夜之间,就好像雨后山里的蘑菇似的,突然就冒出来无数虾兵蟹将要找我比武。老娘就是个弓箭手,比个屁?撵又撵不走,杀又不便杀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