鹤鸣和苏清风满树乱飞,眯着眼睛看了地形地势,大约估摸得差不多,这才回来往地上插槐木钉。
两人一边插一边挪窝,听见莹娘这边的动静后,鹤鸣忍不住小人得志的瞎掺和道:“哎呀,都一把年纪了,当初苦苦哀求是你,要等人也是你,要救人也是你,凑合着过吧,还能离咋地?”
莹娘给她气个倒仰,一时也顾不上主仆尊卑,哼声道:“您可真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。”
要是换了那个俊秀的道长痴痴傻傻你试试?看谁给你说甜言蜜语。
她自认为是在心中腹诽,奈何忘了当初签订主仆契约的时候就注定了:奴仆不配拥有隐私,她的心理活动一丝不落全都让鹤鸣听了去了。
就见那厮得意洋洋地站起身来,插着腰抖着腿,“我就是馋他身子,痴呆美人也愿意养!”
苏清风:“……”
倒也不必。
他还维持着蹲的姿势,仰着修长的脖子拉了拉鹤鸣的衣角,非常认真地更正道:“我修道多年已小有所成,只要肉身不死,绝不会痴傻。”
鹤鸣低头,正正对上苏道长一本正经保证自己绝对不会痴呆的画面,看上去真的非常秀色可餐。
收敛这种事情对鹤大小姐来说显然有些困难,既然觉得秀色可餐,于是她当场就餐了。
眼睁睁看着鹤鸣竟又大大方方往苏清风脸上亲了一口,声音响亮到甚至带了回音,莹娘顿觉胸口一股气没上来。或许因为死了四十多年,本来就不该有气。
黑猫看看这个,看看那个,惨白的眼珠里闪动着人性化的幸灾乐祸,被莹娘踹了一脚后便屁颠儿跑去外围自己抓鬼玩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