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已经处理过了。”

“可否让属下看看?”

苏鸿宇把身体往景凌之视线外避了避,又悄悄确认被他放回身上的药瓶还在原处:“我伤的本就不重。你身体不好,一会儿还要赶路,还是再歇一会儿吧。”

这里离他们跳崖的地方有多远苏鸿宇并不知晓。当时情况危急,他只是简单确认了方向就背着景凌之闷头赶路。这里靠近溪流,并不安全,保险起见,得往更远的地方走。

景凌之自然晓得轻重缓急:“属下无碍。属下临下山时曾命影一收到信号即刻来援。主人只需撑过今晚。这附近是衡教脚下,东华派的人不敢停留太久。”

“多亏凌之谋划周全。”苏鸿宇叹道,“若非我思虑不周,决断有误,也不至于让你我沦落到如此境地。”说懊悔,他早就懊悔过了。此时旧事重提,过了情绪最激动的时候,没有了当初扑面而来的自弃,自责是有的,但更理智,也更能看清自己错在哪儿。他错在了轻敌,被敌方抓住机会有心算无心,不栽个大跟头才怪。

再自责又有什么用呢?影二他们终究是回不来了。

“您实在无需自责。”景凌之摇头,“初次遇袭,您不仅保全自身,还救下属下,已尽您所能。没有人会怪您。是属下防范不周,酿成大祸。害您身陷险境,属下该罚。”

“算了,不说这个了。”两个人这么对着道歉,得到猴年马月去,该他记下的他绝不会忘,“还能站起来吗?”

“属下可以。”说着,景凌之就想站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