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渊一锤定音,打破所有人的幻想。
屋外渐落的夕阳还在努力把光和热传到大地,乡间鸟叫蝉鸣热闹的很。
屋内的人却只觉得一个哆嗦,刻骨的寒意爬上脊背,再蔓延到全身,冻得人瑟瑟发抖,宛在寒冬,连呼吸都带着一股渗入骨髓的冷。
景凌之下意识看了眼苏七。
苏七深深低着头,下颚紧收,脸上的表情被他隐在暗处,看不真切。
谁能料到,一番变故,竟牵扯到多年前的往事,和本该入土为安的故人。
三人心思各异,唯有震惊一模一样。
苏七在自责竟这么多年没能让主人安息,景凌之大半在担忧昏迷不醒的主人。
易渊的视线从两座雕塑身上扫过,最后落在床榻一无所知的人身上,在心里长长叹了口气。
谁又不是呢?
这么多年过去,老友的音容笑貌早已经模糊不清,葬在土里很长很长时间的老友大概也腐朽的只剩一副骨架。
直到此时,老友的起因才浮出水面。除了叹一句世事无常,还能如何呢?
易渊想,等到一切结束,他少不得要带着老友最爱的酒,去同睡了很多年的朋友说一说这世间的莫测变换。
不知过了多久,景凌之终于动了。他动作轻柔地帮苏鸿宇敛好衣襟,直到还原成原来的样子才停下,再将衣服褶皱一一抚平。他问易渊:“易伯可知道主人是何时中毒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