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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放学,温元初又过来凌家看凌颂。

凌颂在他来之前吃了东西,继续躺床上装睡,不想理他。

温元初没有待太久,帮凌颂掖好被子,又走了。

走之前,他在凌颂床头留了一张便笺。

等温元初离开,凌颂坐起身,没开灯,拿过床头柜上的便笺看了一眼。

“凌颂,快点好起来。”

只有这一行字。

凌颂捏着便笺发呆片刻,拿起手机,但不知该跟温元初说什么。

他的心里堵得慌,像被一把生了锈的刀反复划磨,一阵一阵的钝痛。

床头柜上还摆着他生日时温元初送他的那个八音盒,凌颂的目光落过去,伸手拧开发条。

悠扬曲声缓缓流淌而出。

凌颂怔怔听着。

他只是忽然想到,温元初真能把他随口哼过几次的曲子完整记下,再谱出来叫人做成八音盒吗?

他之前压根没认真考虑过,这个可能性到底有多少。

他太相信温元初了,所以对他的话从来不怀疑。

温元初会骑马,会写骈文,棋下得比他还好。

他还能准确分辨出古董的真伪,认识真正仿古风格的东西。

这些真的都只是巧合?

许许多多的事情串联在一起,都在指向那个凌颂最不想承认的答案。

他本能地抗拒。

如果温元初真的就是温彻,他该怎么办?

……他不知道。

第二天凌颂高烧不退,只能再请假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