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那一句,前几天温元初留给他的便笺上,也是这么写的。
这个人从来就不会说什么特别漂亮的话,可即便是这样朴实的安慰之言,他前辈子也从未跟自己说过。
凌颂下床走去窗边,拉开了一点窗帘朝外看。
对面房间窗帘紧闭,没开灯。
外头还下着雨,灰蒙蒙的一片。
凌颂茫然地动了动眼睫,重新拉上窗帘。
七点十分之前,凌颂准时到校。
出门时他妈还特地问他要不要再请一天假,凌颂下意识地看向隔壁那幢别墅,愣了一秒回神说不用。
温元初果然没来。
一直到晨会和早读都结束,第一节课的上课铃都响了,凌颂身边那张桌子还是空着的。
周一早上第一堂课是英语,凌颂心不在焉,怎么都集中不起精神来。
课间时,王子德打听来消息,温元初确实请了一个星期的假。
他的竞赛初赛成绩出来了。
数学意外的没考好,只拿了省三。物理倒是考的很不错,分数接近满分,下周末要参加复试。
于是温元初干脆跟学校请假,说这一周要专心准备物竞复赛。学校对他的期望很大,而且一周时间也耽误不了什么,马国胜特地给他批了假。
王子德张扬他们几个还在议论纷纷,都好奇得很,怎么温元初这次数学竟然没考好?
凌颂颓然趴到课桌上,没有参与他们的话题。
只有他知道,那天温元初提前了半小时交卷,能考好才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