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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让枣儿心一下子凉了不少,她抿抿唇,将事情交代给他。陈谦听完,应下便转身走了,“那奴才就先去了。”

枣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咬了咬唇,目光闪过一丝黯然。

看望过嘉嫔和新儿子,乾隆回到养心殿,晚膳之后,敬事房按时辰来人,请乾隆翻牌子。

乾隆想到在长春宫无意间听来的话,抬眼一扫银盘,却没见到想翻的那张绿头牌,不由眯起了眼,“娴妃的牌子呢?”

举着银盘的小太监一愣,回过神后连忙答道:“回主子爷的话,刚刚翊坤宫派人来撤了娴主儿的牌子,说娴主儿身子不适,不能侍寝。”

刚刚在长春宫还好好的,一回去就病了,有这么巧的事?

乾隆简直要气笑了,“请过太医没有?”

小太监摇了摇头,“这奴才就不知道了。”

乾隆叫来吴书来,“派人去太医院请院使走一趟翊坤宫,看过病之后让他来见朕。”

“嗻。”吴书来躬身应下,内心默默给翊坤宫点根蜡烛,娴主儿这可是又在捋龙须了……

暂时将人放到一边,乾隆开始琢磨娴妃说的那些话。

宫外之人……

在此之前,乾隆并没有怀疑过永琏之死有何内情,毕竟这个时候孩子早夭 实在是太常见了,乾隆自己的嫡长兄弘晖,还有弟弟怀亲王福惠,都是八九岁时夭亡,更别提年纪更小的孩子,康熙的皇子皇女都是一茬一茬地早殇。然而多疑是帝王的通病,虽然乾隆不觉得有人能将手伸进后宫,可那些话终究在他心里留了根刺,思忖之后,乾隆开口吩咐,“来人,宣平郡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