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看不到对方的表情,但戴怀德能感觉到对方听得很是认真,问的问题也言之有物,不由发自内心起了尊敬之情,二人一时间相谈甚欢。
随着讲述和对方的提问,戴怀德渐渐摸清了对方的喜好,心里不由好奇——没想到皇后一介女流,竟然对打仗的事最感兴趣?
云梧废这样大的劲叫传教士来,自然是另有目的,等引导了话题,又自己听到了想要的,云梧唇角一勾,又跟戴怀德胡侃了几句,便道:“今日与戴先生一谈,真是受益匪浅。”
戴怀德连忙道:“娘娘谬赞。”
“时辰已经不早,我便不留戴先生了,锦绣,送客。”
“微臣告退。”
晚上乾隆便跟云梧问起了戴怀德,他笑道:“怎么样,满足 了好奇心没有?”
云梧叹道:“怪不得这些洋人被称作蛮夷,我听他们的历史,竟如同强盗一般,走到哪里,便劫掠到哪里,用而壮大自己——只是可怜了被劫掠的这些他国百姓!”
——这是她如今能琢磨出来的最好的办法。欧洲各国的发家史就是一部血腥的侵略掠夺史,若是当家做主的皇帝能警醒一些,居安思危,说不准就能有所改变呢?
“的确如此,”乾隆赞赏地看了云梧一眼,“你竟能看明白这点,果真聪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