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琪薨逝,后宫所有嫔妃都心有戚戚,愉妃更是一夜之间白了头,整日看着永琪的遗物发呆。永璂与和寿真心实意伤心了许久,不敢相信素来关系不错的五哥就这么没了。
永璟却是心中冷笑,说难听一点,五哥这是咎由自取,愉妃娘娘更是活该,谁叫他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?
说不定如今他们看到哥哥难过,还要在心里指责一句猫哭耗子假慈悲呢!
他微微垂眼,纤长浓密的睫毛遮住乌黑的眼珠和其中不屑。云梧瞧见永璟的表情便猜到了他的想法,她有点尴尬,毕竟她自己知道,自己的心思绝没有那么清白。
永璟小小年纪心黑冷硬,也不知是好是坏,云梧咳了一声,叮嘱永璟道:“五阿哥不幸英年早逝,你平时多注意着些,不要惹得你汗阿玛和愉额娘更伤心。”
永璟眨了眨眼,乖巧点头,“是,儿子记得了。”
本是春暖花开的大好季节,宫里的气氛却是压抑无比,等坚持着办完了永琪的丧仪,乾隆终是支撑不住病倒了。
不只是永琪去世的打击,对缅用兵屡战屡败而导致的惊怒也是诱因之一,乾隆这回结结实实地大病了一场,又引出了上回南巡时落水的病根,好些天高烧不退,病情反反复复也不见好。
“咳咳……”
又是一阵咳声传来,吴书来连忙端来一杯温水递了过去,“主子爷……”
乾隆摆了摆手,并没有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