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程澹摆摆手,“我只是觉得他很像入凡历劫的仙人,因为根骨犹在,所以重新修炼的进度很快,但心有挂碍,又使他不能再次成道,只能滞留凡间。”
这是某一类型小说的固定人设,套用在玉清白身上居然说不出的契合。
张玉凉被他逗笑了,伸手轻弹他额头一下:“你啊,真以为神是那么好当的吗?自远古以来,能冠以神之名的不过,一掌之数,如今只剩三位,而陨落的那两位皆有史可考,我确信玉清白和他们无关。”
“是吗?”程澹的直觉向来准确,难得碰上一次滑铁卢,感觉还挺新鲜,便随口开玩笑道:“既然与陨落的神无关,那会不会和还在的神有关呢?像是某个神灵为自己心上人改变根基之类的。”
“唔……反正肯定与我无关。”张玉凉立刻撇清关系,顺着他的玩笑说道:“我是不知道另外两个家伙有没有心上人,但如果是我,确实做得出替心爱之人改善根基的事。”
“看出来了。”程澹又拿起两袋糖,笑嘻嘻地反问:“那你现在有心爱之人吗?”
张玉凉闻言,一语双关地答道:“我现在有想替他改善根基的人。”
……
九天之上,一袭白衣的风冽端坐云间,几乎与云海融为一体。
他眉目端然,气质静穆如空谷松柏,又像一池清澈见底的水,不染尘埃。单是坐在此处,便仿佛撑起了整个天地,气韵超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