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篷歌从袖里取出一袋花生,剥几粒给程澹喂一点,自己也吃:“二皇兄和三皇兄私自联络朝臣,贿赂科考考官,被父皇发现,父皇便把我们都叫过来,一边指桑骂槐斥责他们,一边质问我们是不是都想让他早点……好上位。父皇这火发得好没道理,皇兄们也便罢了,我们这些女儿怎有可能上位嘛。”

张玉凉环抱着程澹小小的身体,温声道:“父皇是借题发挥,对皇子们结党营私一事表露不满。把公主们也叫过来,则是因为有几位妹妹已经暗中与皇兄们结盟,行夺位之事。你与我皆不参与其间,不必多想。”

篷歌若有所思地点头。

程澹听着这些话,内心毫无波澜。

皇室之事总是这样纠纠缠缠弯弯绕绕,一句话恨不得转几十个弯后再说,这种只是最基本的操作,都能算直白了。

张玉凉会想远离皇宫,只怕也是不喜欢这样的氛围吧。他的性格虽相较前几世有所改变,本质却没有变。

“哥哥,父皇允你出宫了?”解了心头疙瘩,篷歌重新恢复往日的活泼。

“是啊。”张玉凉接过装花生的袋子,他剥花生比篷歌快,但他自己不吃,都给了程澹和篷歌,“我已挑好了宅子,一应装潢、清扫事宜也已完成,我打算明日便搬出宫去。”

篷歌挠挠头:“这么快?”

张玉凉笑问:“你是担心自己的东西收拾不完?”

“当然不是。”篷歌笑着摇头,“我有什么可带的,那些身外之物还是放在适合它们的地方,没必要跟着我这样的主人。我只要有一遮风避雨之地,一箪食一壶浆足矣。”

“我的妹妹颇有隐士风范,这一点我便不如你。”张玉凉摊开手掌,掌心放着一撮花生粒,“保持这份心境,你将远离诸多困厄。”

“嗯嗯。”

篷歌一边应声,一边从他手上拿走几颗花生,剩下的被程澹探头叼走。

……

回到寝宫,张玉凉摒退伺候的人,亲自动手收拾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