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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样啊……”张玉凉恍然大悟,笑眯眯地捏着他的耳垂道:“那于我而言,你便是世间最大的沙雕了。”

闻言,程澹差点笑出声,虽然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,不过听到“沙雕”二字如此正经严肃地从张玉凉口中说出还是特别好笑。

他憋着笑点头说:“对对,在我心里,你也是世上最大的沙雕。对了,你修书时若需要用到这个词,记得把意思标上,否则别人很可能会看不懂哦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张玉凉舀起一勺燕窝送到程澹嘴边,“来,张嘴——”程澹“啊呜”一口吃掉,下一刻,张玉凉低头亲了下来。

这是他们此世的第一个吻,也是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的媒介。

……

答应程澹的事张玉凉从未食言,说写话本第二天就开始动笔列细纲,上午校对和修改时明帝卷,下午做话本写作之前的准备工作,晚上再听程澹念《我在宫中的日子》,闲散的生活一时变得充实无比。

这天傍晚,篷歌说晚上要做酸笋火腿汤,程澹和张玉凉便坐在长廊下帮她剥笋。

原本用来读书写字喝茶下棋的矮几现在变成了砧板,左边放着一大篮子的冬笋,右边放着用来盛放笋壳的小木筐,中间则是两人低伏的头。

剥冬笋说着简单,实际操作起来还是有些困难的。

首先要切掉根部,再用刀划开笋皮,一点点将厚厚的笋壳剥下。冬笋的笋壳有点硬,一不小心就可能割伤自己。程澹有前几世的经验动作还算娴熟,但张玉凉依然延续了他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设,三颗笋还没剥完手上已经多了好几道划伤,虽然不深也没有流血,但摸着还是有浅浅的刺痛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