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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我们的爱情干杯!”程澹捏着鼻子灌了一大口,嘴角抽搐地说:“嗯,是爱情的滋味。”

张玉凉忍俊不禁:“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咒我们。”

“唉,苦中作乐嘛。”程澹被苦得皱成了包子脸,晃晃碗将底下的药渣摇匀,再闭着眼一饮而尽,连声道:“快快!把我的蜜饯给我!”

还没喝药的张玉凉赶紧把装有蜜饯的盒子递给他,他手忙脚乱地往嘴里塞了两颗压住那种令人窒息的苦味,才感觉活了过来。

“哇——这药怎么比昨天的苦了那么多?”程澹含着蜜饯,一脸生无可恋地趴倒在桌上。

张玉凉拿着勺子一勺一勺地喝,面不改色,从容不迫,仿佛之前半梦半醒间嫌药苦的和他不是一个人。程澹用敬佩的目光看着他喝完药,默默将剩下的蜜饯双手递上——给大佬递蜜饯。

与汤药的“战斗”告一段落,程澹转头望向窗外,眼底映出一窗细雨:“这场雨过后帝都就入秋了吧?”

说话时,程澹冷不丁想起某地入冬失败的句式,不禁笑了一下。

雨声空濛,草木清影在墙角房梁上流动,水波般舒卷起落。风声沙沙作响,枝叶摩挲的声音幽远深静。

张玉凉回应道:“是啊。入秋之后便是严冬,然后是年关,又一年要过去了。”

程澹轻轻点头,就在张玉凉以为他要说两句伤春悲秋的金句,或附庸风雅地吟一首诗的时候,他突然从桌下取出一盒叶子牌,眨着眼笑眯眯地问:“要来一局三文钱的叶子牌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