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,程澹吃完日常一瓜,坐在窗前点校杂文时忽然想起一事,抬头对张玉凉说:“玉凉,你会做饭吗?”
“我会不会做饭,你和我过了近两年还不知道吗?”张玉凉头也不抬地反问,握笔的右手食指指节处有条伤疤,是之前帮篷歌切菜时留下的,“你希望我去学?”
程澹笑眯眯地摇头:“不是,我就是想取笑一下你。子桑先生都学会煮面了,我们聪明绝顶的六公子却连切个菜都能切伤手。”
张玉凉长睫微抬,眼里波光潋滟,满脸写着快来夸我:“人总有不擅长的事,我的才华在其他地方。”
“哦。”程澹冷漠脸。
张玉凉微微一笑:“算了,我不写《宫廷三事》了。”
程澹张口就是一串成语:“六公子才华横溢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学识渊博!这样一双手理应去修书作画,用来做饭切菜实在是太暴殄天物了!”
说完还满脸真诚地看着他。
张玉凉忍俊不禁,倾身捏捏他柔软的脸蛋:“你啊。”
程澹贪恋他掌心的暖意,忍不住蹭了蹭,然后拖着软垫坐到他身边。
张玉凉从善如流地让他躺在自己膝上,顺手拿起一旁的毛毯抖开给他盖上:“睡一会儿吧,等你睡醒就可以吃饭了。”